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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歌注全文赏析_好了歌及其注释的隐喻

zmhk 2024-06-02 人已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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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歌注全文赏析_好了歌及其注释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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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歌注全文赏析_好了歌及其注释的隐喻

红楼梦的名句赏析

       1、破足道人念的《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 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诗词鉴赏

        这首歌出现在第一回中。甄士隐家业破败后,夫妻俩到乡下田庄里生活。又赶上“水旱不收,鼠盗蜂起”,不得安身,只好变卖了田产,投奔到岳父家。其岳父又是个卑鄙贪财的人,把他仅剩的一点银子也半哄半赚地弄到自己手里。甄士隐“急忿怨痛”、“贫病交攻”,直正走投无路了。一天,他拄着拐杖走到街上,突然见一个“疯癫落脱、麻履鹑衣”的破足道人走过来,叨念出这首歌。

        这首《好了歌》宣扬了一种逃避现实的虚无主义思想。从宗教的观点看,人们活在世上,建功立业,发财致富,贪恋妻妾,顾念儿孙,全都是被情欲蒙蔽尚不“觉悟”的缘故。这首歌就是用通俗浅近的语言来说明这一切都是靠不住的。跛足道人说:“好便是了,了便是好”,又把“好”和“了”的涵义引申一层,说只有和这个世界斩断一切联系,也就是说只有彻底的“了”,才是彻底的“好”。所以他这首歌就叫《好了歌》。

        《好了歌》的消极色彩是十分明显的,但是我们还不能简单地把它视为糟粕抛弃它。因为作者拟作这首《好了歌》,是对他所厌恶的社会现实的一种批判,尽管是一种消极的批判,也有它的价值。作者出身于一个上层的封建世家,亲自观察了这个阶级的腐朽、堕落,亲身体验了贵族阶级由兴盛到衰败的苦痛,进行了半生深沉的思索,激起他强烈的愤感,他要痛骂,他要诅咒,《好了歌》便是痛骂的歌、诅咒的歌。作者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他倾注一腔心血,虚构了大观园那样一个如诗如画的环境,塑造了那么多善良纯洁的少女形象,描绘了那么多有情有趣的事物,可见,作者是多么懂得生活,有着多么高雅的生活情趣呀!有爱必然有憎,他描写贾赦、贾珍、贾琏之流猪狗不如的品德和行为,就是对他憎恶的对象的鞭苔。而最后,无论他所爱的还是他所憎的,都一齐毁灭了,就使他堕入一种难以解脱的精神痛苦之中。了解了作者的生活态度,再看他写的这类具有虚无色彩的东西,就能够把它放到适当的地位去理解了。也就是说,作者世界观中尽管有虚无消极的一面,但同无爱无憎的和尚道士不同;如果没有深厚的生活激情,岂能写出这样一大部博大精深的《红楼梦》来?

       2、林黛玉的葬花辞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树,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英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研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入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依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依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丧?

        依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依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诗词鉴赏

        《葬花吟》是林黛玉感叹身世遭遇的全部哀音的代表,也是作者曹雪芹借以塑造这一艺术形象,表现其性格特性的重要作品。它和《芙蓉女儿诔》一样,是作者出力摹写的文字。这首风格上仿效初唐体的歌行,在抒情上淋漓尽致,艺术上是很成功的。

        这首诗并非一味哀伤凄恻,其中仍然有着一种抑塞不平之气。“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就寄有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愤懑;“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岂不是对长期迫害着她的冷酷无情的现实的控诉?“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则是在幻想自由幸福而不可得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愿受辱被污、不甘低头屈服的孤傲不阿的性格。这些,才是它的思想价值之所在。

        这曾诗的另一价值在于它为我们提供了探索曹雪芹笔下的宝黛悲剧的重要线索。甲戌本有批语说:“余读《葬花吟》至再,至三四,其凄楚憾慨,令人身世两忘,举笔再四,不能下批。有客日:‘先生身非宝主,何能下笔?”即字字双圈,批词通仙,料难遂颦儿之意,俟看玉兄之后文再批。’噫唏!阻余者想亦《石头记》来的,散停笔以待。”值得注意的是批语指出:没有看过“玉兄之后文”是无从对此诗加批的;批书人“停笔以待”的也正是与此诗有关的“后文”。所谓“后文”毫无疑问的当然是指后半部佚稿冲写黛玉之死的文字。如果这首诗中仅仅一般地以落花象征红颜薄命,那也用不着非待后文不可;只有诗中所写非泛泛之言,而大都与后来黛玉之死情节声切相关时,才有必要强调指出,在看过后面文字以后,应回头来再重新加深对此诗的理解。由此可见,《葬花吟》实际上就是林黛玉自作的诗谶。这一点,我们从作者的同时人、极可能是其友人的明义《题红楼梦》绝句中得到了证明。诗曰;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如。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似谶成真”,这是只有知道了作者所写黛玉之死的情节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以前,我们还以为明义未必能如脂砚那样看到小说全书,现在看来,他读到过后半部部分稿子的可能性极大,或者至少也听作者交往的圈子里的人比较详尽地说起过后半部的主要情节。如果我们说,明义绝句中提到后来的事象“聚如春梦散如烟”、“石归山下无灵气”之类,还可由推测而知的话;那么,写宝王贫穷的“王孙瘦损骨嶙峋”,和写他因获罪致使他心中的人为他的不幸忧忿而死的“惭愧当年石季伦”等诗句,是再也无从凭想象而得的。上面所引之诗中的后两句也是如此:明义说,他真希望有起死回生的返魂香,能救活黛玉,让宝、黛两个有情人成为眷属,把已断绝的月下老人所牵的红丝绳再接续起来。试想,只要“沉痼”能起,“红丝”也就能续,这与后来续书者想象宝、黛悲剧的原因在于婚姻不自主是多么的不同!倘若一切都如程伟元、高鹗整理的续书中所写的那样,则宝玉已有他属,试问,起黛玉“沉痼”又有何用?难道“续红丝”是为了要她做宝二姨娘不成?

        此诗“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等末了数句,书中几次重复,特意强调,甚至通过写鹦鹉学吟诗也提到。可知红颜老死之日,确在春残花落之时,并非虚词作比。同时,这里说“他年葬侬知是谁”,前面又说“红消香断有谁怜”、“一朝飘泊难寻觅”等等,则黛玉亦如晴雯那样死于十分凄惨寂寞的境况之中可以无疑。那时,并非大家都忙着为宝玉办喜事,因而无暇顾及,恰恰相反,宝玉、凤姐都因避祸流落在外,那正是“家亡莫论亲”、“各自须寻各自门”的日子,诗中“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或含此意。“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几句,原在可解不可解之间,怜落花而怨及燕子归去,用意甚难把握贯通。现在,倘作谶语看,就比较明确了。大概春天里宝黛的婚事已基本说定了,即所谓“香巢已垒成”,可是,到了秋天,发生了变故,就象梁间燕子无情地飞去那样,宝玉被迫离家出走了。因而,她悲叹“花魂鸟魂总难留”,幻想着自己能“胁下生双翼”也随之而去。她日夜悲啼,终至于“泪尽证前缘”了。这样,“花落人亡两不知”,若以“花落”比黛玉,“人亡”(流亡也)说宝玉,正是完全切合的。宝玉凡遭所谓“丑祸”,总有别人要随之而倒霉的。先有金钏儿,后有晴雯,终于轮封了黛玉,所以诗中又有“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的双关语可用来剖白和显示气节。“一别秋风又一年”,宝玉在次年秋天回到贾府,但所见怡红院已“红瘦绿稀”(脂评),潇湘馆更是一片“落叶萧萧,寒姻漠漠”(脂评)的凄凉景象,黛玉的闺房和宝玉的绛芸轩一样,只见“蛛丝儿结满雕梁”(脂评谓指宝黛住处),虽然还有宝钗在,而且以后还成其“金玉姻缘”,但这又怎能弥补他“对境悼颦儿”时所产生的巨大精神创痛呢?“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难道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这些只是从脂评所提及的线索中可以得到印证的一些细节,所述未必都那么妥当。但此诗与宝黛悲剧情节必定有照应这一点,大概不是主观臆断吧;其实,“似谶成真”的诗还不止于此,黛玉的《代别离·秋窗风雨夕》和《桃花行》也有这种性质。前者仿佛不幸地言中了她后来离别宝玉的情景,后者则又象是她对自己“泪尽夭亡”(脂评)结局的预先写照。

        有人说,《葬花吟》是从唐寅的两首诗中“脱胎”的(《红楼梦辨》)。诗歌当然是有所继承借鉴的,但不应把文艺创作的“源”和“流”的关系弄颠倒了。说到《葬花吟》在某些遣词造句、意境格调上利用前人之作,实不必到明人的集子中去找。唐初刘希夷《代悲白头翁》中“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之类为人熟知的诗句还不足以借取利用吗?即如葬花情节,也未必径取唐寅将牡丹花“盛以锦囊,葬于药栏东畔”事,作者的祖父曹寅的《楝亭诗钞》中也就有“百年孤冢葬桃花”的诗句,难道还不足以启发他的构思吗?但这些都是“流”,都仅仅是利用,既不表现诗的主要精神,也决不能代替作者源于现实生活的创造。何况,如前所述,此诗中,作者运笔鬼斧神工之处,完全不在于表面上那些伤春惜花词句的悱恻缠绵。

        当然,《葬花吟》中消极颓伤的情绪也是极其浓重且不容忽视的。它曾对缺乏分析思考能力的读者起过不良的影响。这种情绪虽然在艺术上完全符合林黛玉这个人物所处的环境地位所形成的思想性格,但毕竟因作者在某种程度上有意识借所倾心的人物之口来抒发自己的身世之感,而显露了他本身思想的弱点。我们同情林黛玉,但同时也看到这种多愁善感的贵族**,思想感情是十分脆弱的。

       3、金陵十二钗又副册判词——“霁月难逢”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

        贱。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天多因诽谤生,多情

        公子空牵念。

       诗词鉴赏

        宝玉在“薄命司”里看见的金陵十二钗正册、副册、又副册,是按照大观园内女孩们的身分、地位划分的。贵族**、少奶奶们的名字都在正册中,介于**和丫鬟间的女孩儿名字在副册中,上等丫鬟的名字在又副册中。宝玉是从又副册看起的。

        这一首说的是晴雯。

        判词前还画着一幅画:“又非人物,也无山水,不过是水墨滃染的满纸乌云浊雾而已。”

        霁月难逢,是说像晴雯这样的好姑娘难以找到;同时“难逢”又是“难于逢时”,即命运不好的意思。彩云易散,是预示她薄命早死。画里的“乌云浊雾”也是说她的遭遇将是一塌糊涂。

        晴雯相貌美丽,心地纯洁,聪明伶俐,双手又巧,是怡红院里最拔尖的女孩子。虽是奴婢,但从不自轻自贱去巴结谁;相反性格刚烈,疾恶如仇,有话便说,而且常常是一针见血。这就坏事了。荣府大太太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是个心地邪僻的奴才,就因为晴雯平日不趋奉她,便忌恨在心,乘着“绣春囊事件”阴毒地使了手脚,在王夫人面前说:“太太不知道,一个宝玉屋里的晴雯,那丫头仗着她生得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又生了一张巧嘴,天天打扮的像个西施的样子,在人跟前能说会道,掐尖要强。一句话不投机,她就立起两个骚眼睛来骂人,妖妖趒趒,大不成个体统。”这段话在一个爱子如命的封建贵妇心理上起什么作用,就可想而知了。王夫人认为是晴雯把宝玉勾引坏了,把她叫来,尖酸刻薄地辱骂一顿。当王善保家的随着凤姐来到怡红院搜检她时,“晴雯挽着头发闯进来,豁啷一声将箱子掀开,两手提着底子往地下一倒,将所有之物尽都掉出来”,当场给王善保家的一个大难堪。这种宁折不弯的性格,使她想当奴才也不可得了。就在她病体支离的情况下,被赶出大观园,在她那个不成器的姑舅哥哥的又破又脏的家里凄凄惨惨地死去,年仅十七岁。

        鲁迅先生说过,悲剧就是把人间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你看。《红楼梦》把晴雯这个聪明美丽的少女写得光彩四射,楚楚动人,又把她的结局写得让人刺心搅肺,心酸泪落,引起人们深沉的思索,这就是现实主义手笔的魅力。

       4、判词“根并荷花一茎香”

        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

       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诗词鉴赏

        这一首说的是香菱。

        宝玉看又副册判词不解,又去翻副册,见上面“画着一株桂花,下面有一池沼,其中水涸泥干,莲枯藕败”,接着便是这首判词。

        香菱是薛家的丫头,是奴婢,进不了“正册”;可她原是甄士隐家的贵**,也不能进“又副册”,所以作者就把她安排在介于主奴之间的“副册”里。

        第一句是说,“香菱”原来就是“英莲”;英莲三岁时被拐子拐走,养到十几岁卖给薛蟠,给这个花花太岁作了侍妾。后来薛蟠娶了个搅家不贤的泼妇夏金桂,又贪又嫉,又狠又毒,香菱受尽他们的凌辱虐待,含恨而死。关于香菱的结局,这首判词说得很明确。高鄂的续书写夏金桂死后,香菱被扶正,当了正夫人,是显然不符曹雪芹的意图的。

        如果说甄家的小荣枯映衬着贾家的大荣枯,那么香菱的命运也是对大观园群芳命运的一个暗示。谁能想象得到娇生惯养的甄家的掌上明珠,会成为一个让人作践的奴才呢?谁能容忍那么聪明俊秀的姑娘,配给一个只会作“哼哼韵儿”的蠢材呢?有人说过这是“玉碗金盆贮以狗矢(屎)” (二知道人:《<红楼梦>说梦》),实在令人惋惜。英莲就是“应怜”,从作者宿命的观点看来,这是不可解的,命运是无情的。

       5、判词“二十年来辨是非”

        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

        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梦归。

       诗词鉴赏

        这一首说的是贾元春。

        判词前面“画着一张弓,弓上挂着香橼” (弓字谐“宫”字,表明和宫廷有关;橼,一种叫佛手柑的植物,音yuan,谐“元”字音)。

        元春是贾家的大**,贾政的长女。她以“贤孝才德”被选进宫里做了女史(女官名),后来又被晋封为“风藻宫尚书”,加封“贤德纪”,是荣府女性中地位最高的一位。贾家煊赫的势力,除靠祖宗功名基业外,还靠着家里出了“皇娘”这层重要关系。

        “二十年”,大约是说元春懂事以来的年龄。她从贵族之家到宫廷,政治上的是非兴衰见的多了。石榴花开在宫廷里,喻元春的荣耀。为了她归家省亲,竟然修造一座规模宏丽的皇家式的大观园,再看她元宵节归省时烈烈轰轰的盛大场面,简直无与伦比了。第三句是说,迎春、探春、惜春三姊妹的命运无法与元春相比,可是元春的结局也不妙,第四句就说她在寅卯年之交就要一命呜呼!前三句极力渲染元春的荣耀,突然一句跌落下来,让你出一身冷汗。元春一死,靠山倒了,这个赫赫扬扬经历百载的贵族之家就要迅速土崩瓦解。元春虽然在书中出现的机会很少,但她的存在与否与这个大家族的兴衰紧紧联系着。

       6、判词“富贵又何为”

        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

        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

       诗词鉴赏

        这一首说的是史湘云。

        判词前“画几缕飞云,一湾逝水”。 “飞云”照应词中的“斜晖”,隐“云”字3“逝水”照应词中的“湘江”,隐“湘”字。

        湘云是保龄侯尚书令史家的姑娘,即史太君的侄孙女。她生下不久,就失去父母慈爱,成为孤儿,在叔婶跟前长大。她到大观园来,是她最高兴的时刻,这时她大说大笑,又活泼,又调皮;可是一到不得不回家时,情绪就顿时冷落下来,一再嘱咐宝玉提醒贾母常去接她,凄凄惶惶地洒泪而去,可见在家时日子过得很不痛快。这样一个健美开朗的女儿,结局如何呢?“展眼吊斜辉”,就是说她婚后的生活犹如美丽的晚霞转瞬间即失。 “水逝云飞”,可能是预示她早死或早寡,或者命运蹇涩。“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一回,写她拣到宝玉丢的一只金麒麟,同她原有的金麒麟恰好配成一对。从回目“双星”的字样看,这肯定是对她未来婚姻生活的暗示。那么她的配偶是谁?是宝玉吗?似乎是,其实又不是。有些研究者根据“庚辰本”脂批:“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推断她可能同一个叫卫若兰的人结婚(第十四回秦可卿出丧时送葬的队伍里出现过一次“卫若兰”的名字)。或许后来宝玉把那只金麒麟再赠给卫若兰(犹如把袭人的汗巾赠给蒋玉菡一样),也未可知。因曹雪芹的书的全貌已不可窥,上述推测也只是推测罢了。

        又有一则清人笔记说,有一种续书写贾家势败后,宝玉几经沦落,最后同史湘云结婚。这可能就是从“因麒麟伏白首双星”推衍出来的,聊备谈资。

       7、判词“子系中山狼”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诗词鉴赏

        这一首说的是贾迎春。

        判词前“画着个恶狼,追扑一美女,欲啖之意”。这是暗示迎春要落在一个恶人手里被毁掉。

        迎春是荣府大老爷贾赦的妾所生的女儿。她长得很美,虽然没有才华,但心地纯洁善良。因性格懦弱,又排行老二,人称“二木头”。后来她被其父许配给孙绍祖。孙绍祖的先人因有“不能了结之事”,才拜在贾家门下,靠贾家的势力起家的。这个孙绍祖家资饶富,并且“应酬权变”,在官场中很走运,正在兵部等待提升,所以贾赦就选他做了“东床快婿”。孙绍祖品质恶劣,连贾政都不同意这门亲事,但贾赦不听。迎春嫁过去之后,受尽种种虐待,一年之内就被折磨死了。

       8、判词“凡鸟偏从末世来”

        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

        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

       诗词鉴赏

        这一首说的是王熙凤。

        判词前画的是“一片冰山,上面一只雌凤”。喻贾家的势力不过是座冰山,太阳一出就要消融。雌风(王熙凤)立在冰山上,极危险。

        王熙凤是“护官符”说的“龙王来请金陵王”的王家的**;嫁给荣府贾琏为妻。她的姑母是贾政的妻子,即宝玉之母王夫人。书中说金陵四大家族“皆连络有亲”,即指此类。

        王熙风掌荣府管家大权的时代,已是这个家族走下坡路的时期了。准备迎接元妃省亲时,凤姐慨叹:“可恨我小几岁年纪,若早生二三十年,如今这些老人家也不薄我没见世面了。”可见书中写的富贵生活较之其家族鼎盛时期还差得远,接着又趋向衰亡,所以说她“偏从末世来”。王熙风实际上是荣国府日常生活的轴心。她姿容美丽,秉性聪明,口齿伶俐,精明干练,秦可卿托梦时说她:“你是脂粉队里的英雄,连那些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能过你。”秦可卿出丧时,她协理宁国府,就是在读者眼前进行了一次典型表演。从千头万绪的混乱状态中,她一下子就找到关键所在,然后杀伐决断,三下五除二,就把宁国府里里外外整顿得井井有条,真有日理万机的才干如果她是男人,可以在封建时代当个政治家。然而她心性歹毒,为了满足无止境的贪欲,克扣月银,放高利贷,接受巨额贿赂,为此可以杀人不眨眼,什么缺德的事全干得出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王。她的才能和她的罪恶像水和面揉在了一起。因此当贾家败落时,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她,将要凄惨地结束其短暂的一生。

       9、判词“桃李春风结子完”

        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

        如冰水好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

       诗词鉴赏

        这一首说的是李统,连带也说了贾兰。

        判词前“画着一盆茂兰,旁有一位凤冠霞帔的美人”。茂兰,指贾兰,说他要有出息,当大官。守着他的美人当然是其母亲。

        李纨是宝玉的亲嫂子。她与其夫贾珠婚后生了贾兰,不久丈夫就死了。李纨同其姻娌王熙凤为人恰恰相反。王熙风像一团烈火,她像一堆死灰;王熙凤像一把利刃,她像一块面团;王熙凤贪求无居,她与世无争。在大观园诸女性中,她是最默默无闻的一个,她不注意别人,别人也不注意她。贾家没落后,贾兰要靠读书求取功名,“头戴簪缨”,“胸悬金印”,当一个大大的官;李纨要因此受诰封,“戴珠冠,披风袄”,荣耀一番。可是在作者看来,这也是没有意义的,接着就是死亡,还是虚幻。年轻守寡,晚年母以子贵,也不过供世人作谈笑资料罢了。

       10、陵十二钗又副册判词——“枉自温柔和顺”

        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

        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

        诗词鉴赏

        这一首说的是花袭人。

        宝玉看完晴雯的判词(当然没有看懂),又往下看“见后面画着一簇鲜花,一床破席”(鲜花隐“花”字,破席隐“袭”字),接下去就是这首判词。

        袭人原来是贾母身边的丫头,本名珍珠。贾母担心她的爱孙宝玉身边的人不可靠,才把这个“心地纯良,克尽职任”的丫头给了宝玉。宝玉因她姓花,便依据陆游“花气袭人知骤暖”的诗句改其名为花袭人。

        霁月难逢,是说像晴雯这样的好姑娘难以找到;同时“难逢”又是“难于逢时”,即命运不好的意思。彩云易散,是预示她薄命早死。画里的“乌云浊雾”也是说她的遭遇将是一塌糊涂。

        袭人的性格和晴雯正相反,非常随和,同上下左右的人关系都搞得不错,所以说她“温柔和顺”;而且长得也“柔媚娇俏”,所以又说她“似桂如兰”。她跟了宝玉后,“心中眼中只有一个宝玉”,处处体贴,时时关切,无微不至,成了宝玉身边第一号得意的人。如果说晴至和宝玉的关系还只是一种亲密的友谊,那么袭人同宝玉一开始就有了性爱的成分。。她认为贾母已将自己给了宝玉,所以偷着和宝玉发生了关系。后来黛玉和她开玩笑,称她为“嫂嫂”,说明她“如夫人”的身分已被预先承认了。等到宝玉因同蒋玉菡交往和金钏之死而大被贾政笞挞后,王夫人信得过的丫鬟只剩下袭人一个,立即将她的月银提到二两,享受到同荣府其他姨太太同等待遇。一次宝玉无意中将袭人的汗巾同蒋玉菡作了交换;后来贾家势败后,袭人果真同她骂为“混帐人”的蒋玉菡结成婚姻。这样一个最合“三从四德”标准的女子,最后落到一个戏子手里;而似乎肯定是她主人的宝玉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当年这个向宝玉发誓“便是八人轿也抬不出我去”的袭人,还是被蒋玉茵的花轿抬去了。按脂批“琪官(蒋玉菡艺名)虽系优人,后同与袭人供奉玉兄(宝玉)、宝卿(宝钗)得同终始”一句提供的线索,我们还可猜测宝玉和宝钗在穷困落魄后,要靠袭人夫妇过一段生活。这一切在作者看来都是命运在捉弄人,所以才有后两句的感叹。

       由于空间有限,其他可参见

       杨柳青一中语文学科网站

好了歌解读?

       《好了歌》和《好了歌注》,形象地刻画了人类社会的人情冷暖,世事无常。在这个传统的“人治”社会中,伦理道德变得虚伪、败坏,人们普遍丧失了对古典人文主义的信仰,人性恶劣的方面开始扩张,又加上政治环境的动荡、变幻,人们对现存秩序的深刻怀疑、失望都表现得十分清楚。这种“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景象,是传统中国社会内部兴衰荣枯转递变化过程大为加速的反映,因为小农经济基础已经日渐腐朽,但终究是上层建筑首先开始腐朽、堕落,这主要来自于人内心的贪欲与傲慢,是上层核心人物因为权力的过分集中、扩张、膨胀,而变得肆无忌惮、物欲横流,导致这些统治者们严重败坏了社会的整体道德风气和公平正义,表现出封建礼教等统治秩序已经无法维系,封建社会上层建筑正在解体,这些征兆都具有时代的典型性。作为艺术家的曹雪芹是伟大的,他给我们留下了一幅极其生动的封建末世社会的讽刺画。当他尝试着对这些世态加以解说、并试图向陷入“迷津”的人们指明出路的时候,他走向了超越之路,走向了哲学与宗教形式上真正的“大自在”解脱。他善于借助机智的语言,去揭示那些人生无常、万境归空的超越性智慧和断绝俗缘(所谓“了”)便得解脱(所谓“好”)的透彻观照式的、古典却又精辟的宣传,借此表达自己对现实社会的失望和对究竟真理的向往。这样,他自然地就使自己开创出了新的哲学性思维和创作思路。

求红楼梦中那个甄士隐对那一僧一道好了歌的解注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解读:

       那破陋的房间和空荡荡的厅堂,以前可是堆满了一床的象牙笏;那杂草野草遍生、枯树枝桠横遍的地方,曾经是歌舞升平的欢乐场所。这里连续用了两个从前和现在景象的对比,由现在的衰败之境想到当年盛世繁华之貌,表达了世事难料,繁华褪去后凄惨的状态。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这句话出自《红楼梦》中的《好了歌注》,是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的经典诗词,小说中为甄士隐针对跛足道人的好了歌作出的注解,表现了作者的现实主义和宗教思想。诗歌内容隐射小说情节,表达了作者对现实的愤懑和失望之情。

扩展资料

       甄士隐本看尽世态炎凉,一日散心,见到一跛足道人在唱《好了歌》,随之顿悟,既而作出了《好了歌注》,进一步引申解说了《好了歌》的思想精髓。而甄士隐替《好了歌》作注解之后,便随这疯道人飘然而去,再无音讯。

       甄士隐本是个金陵本地有名望的乡绅,也是个聪明的读书人,但是随着爱女甄英莲丢失,家产房舍被大火烧成瓦砾场,投奔岳父封肃,却被封肃坑骗后不说,反被岳父讽刺好吃懒做不会过日子,再加上旧年急忿怨痛,已有积伤,暮年之人,贫病交攻,竟渐渐的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

       

参考资料:

百度百科-好了歌注

《红楼梦》中《好了歌》及其解注想阐述什么道理?

       好了歌 跛脚道人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好了歌注解 甄士隐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 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 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 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 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 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 哪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莽长。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 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好了歌注解》的背面之意 曹家现在是陋室空堂,当年却是笏满床, 如今只见衰草枯杨的荒园,便是曹家当年的歌舞场。 蛛网竟结满香玉皇后寝宫的雕梁, 乾隆皇帝霸占后,重以绿纱糊窗。 说什么香玉风华尚茂,正该脂浓粉香, 如何倏忽间两鬓已染上“轻霜”? 昨日雪芹还把恋人的进宫视为替她送葬, 今夜竟挂起红灯,与他人同入洞房。 曹家原有满箱的金银珠宝, 转眼间竟成乞丐,遭到路人毁谤。 香玉正叹雍正虽为皇帝,却死于非命, 谁知自己也被人逼迫,过早身亡。 尽管曹家教子有方,重视对天祐的教育, 却保不住将来他成为反清之“强梁”。 香玉原本选择天祐作为自己的夫婿, 不曾料想:代人进宫,做了后宫娘娘。 曹頫为了升迁,把婢女香玉送进宫去, 后因香玉事发,曹頫便被关入牢房。 南京曹家被抄后,雪芹为御寒曾身穿破袄, 但当位居“州同”时,却又厌弃为官做长。 曹家一代接一代,登上为清廷效力的官场, 并将清王朝的发祥地作为自己的故乡。 真是荒唐! 曹家世代为清廷奔忙,正像贫女为他人做嫁衣裳! ————————《红楼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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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歌解注的作品鉴赏

       世人都晓神仙好 ,唯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知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 ,孝顺子孙谁见了?解注: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肠,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枷锁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红楼梦》虽然没有了七十九回以后的文字,但前七十九回字里行间处处暗伏玄机,每每有迹可循,而脂砚斋的点评更是有点睛妙用,从而使我们可以发掘出很多的“因”来推断出相应的“果”。仅仅是甄士隐对《好了歌》的解注里就隐含了多人的命运和结局。在此,仅小作探究。

       一、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脂砚斋注解道:宝钗、湘云一干人。

       由脂砚斋所批可知薛宝钗、史湘云等一直活到两鬓成霜,这在衰败的贾府可算得上长寿了,但并不使人感到意外,因为这正应了此二人性格,她们都是性情豁达、用现代话说——很看得开的人,没有了爱人照样能活得下去,不象黛玉为情而活。

       二、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

       脂砚斋注解道:黛玉、晴雯一干人。

       此二人中途殒命是不争的事实,至于黛玉是如何死法在此暂不作讨论,但此一句若与下句连贯起来看,则正揭露了一个秘密。下一句便是:

       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脂砚斋注解道:一段妻妾迎新送死,倏恩倏爱,倏痛倏悲,缠绵不了。

       《红楼梦》中的贾府从第七十五回便迅速败落,黛玉死后的贾府再迎送嫁娶恐怕不是那么经常的事了,但贾府的公子们自然例外,就是再不济这婚也是要结的。我的观点是这里分明指的是宝玉与宝钗的新婚之夜,在《红楼梦》里恐怕也只有他二人的婚事最值得预言了。这样看来二人结婚必在黛玉死后,而不是象续貂的后四十回所写的黛玉死在宝玉和宝钗的成婚之夜,这样也更符合人物的性格和故事的发展逻辑。

       三、展眼乞丐人皆谤

       脂砚斋注解道:甄玉、贾玉一干人。

       这样说来,家事败落后,甄宝玉、贾宝玉二人后来皆曾沦落为乞丐,贾宝玉本就是甄宝玉的化身,所以二人也当然会同甘共苦了。

       四、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脂砚斋注解道:柳湘莲一干人。

       《红楼梦》第六十六回写的是“情小妹耻情归地府,冷二郎一冷入空门”,讲柳湘莲因尤三姐耻情自杀而心灰意冷遁入空门,但由此一句诗及批语可知,七十九回以后的柳郎君又去绿林做了强梁。《红楼梦》的回目上下联对仗极其工整,但第六十六回却明显上下不对应,下句完全可以是“冷二郎冷意入空门”等诸如此类,但却偏偏不用,而《红楼梦》又是绝对前后呼应、无一句空话的,所以此处有了一冷,下文必然会有二冷,也就是日后的“冷二郎二冷作强梁”,这样才符合脂砚斋的批注和曹雪芹原著。

       五、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

       脂砚斋注解道:贾赦、雨村一干人。

       看来此二人皆锒铛入狱了,这两位有此下场却是不足为怪的,无需脂砚斋提醒,单看原著也能想象得出二人的结局。

       六、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脂砚斋注解道:贾兰、贾菌一干人。

       看来二人后来都飞黄腾达了,在贾家义学中他们既是好朋友也都是肯用功读书的,能够能日后有点“出息”的也就得是他们俩了,只是似乎后来却也有飞扬跋扈之嫌。但无论如何走仕途的也不会是贾宝玉,那不是他的个性,写成那样的文字的也绝不是曹雪芹,所以《红楼梦》后四十回续得的确糟糕。

       《红楼梦》因缺了结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成了一本颇具推理性质的书,而曹雪芹的生花妙笔偏又把小说写得文理严谨、前后呼应、丝丝入扣,从而有千万条蛛丝马迹贯穿在文字当中,让我们有机会剥茧抽丝,去推导七十九回以后的情节,偏偏又难以十分肯定,可能这正是读红楼的妙趣之处。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全文翻译是什么?

       这篇解注比《好了歌》说得更具体、更形象、更冷峭无情。富贵的突然贫贱了,贫贱的又突然富贵了;年轻的突然衰老了,活着的又突然死掉了——人世无常,一切都是虚幻。想教训儿子光宗耀祖,可他偏偏去当强盗;想使女儿当个贵妇,可她偏偏沦为娼妓;想在官阶上越爬越高,可是偏偏成了囚徒——命运难以捉摸,谁也逃脱不了它的摆布。可是世上的人们仍不醒悟,还在你争我夺,像个乱哄哄的戏台,闹个没完。这就是《好了歌》解注的基本思想。它同《好了歌》一样,同属愤世嫉俗的产物。由于它处处作鲜明、形象的对比,忽阴忽晴,骤热骤冷,时笑时骂,有歌有哭,加上通俗流畅,迭富有致,就使它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它对于当时封建社会名利场中的人物,无异于一盆透顶醒心的冷水;对于今天的人们认识封建社会的腐败黑暗,也有某种认识意义。

       写出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写出了人的荣辱兴衰是如此的变幻无常,今为座上宾,明为阶下囚,你方唱罢我登场,描写出来的社会风云变幻莫测;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人生苦在不知足;忙碌一世,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首《好了歌》解注,在全书开头造成一种“忽荣忽枯、忽丽忽朽”(脂砚斋语)的险恶气氛,也是对全书荣宁二府兴衰际遇的一种概括和预示。 这种概括和预示,是就其整体而言的,不好说哪一句是专指哪个或哪几个人物。如有人以为“转眼乞丐人皆谤”指的是甄宝玉和贾宝玉;“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指的是贾雨村等人;“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指的贾雨村、贾赦等人;“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指的是贾兰、贾菌等人,等等。乍看似乎有点像,其实未必是作者的意图。既然是概括地预示全书内容,有些像是自然的,但如简单地把每句和书中人物一一对应起来,就无法解释通。如以为“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指的是柳湘莲,有什么根据?书中根本没有写柳湘莲之父是谁,也没写如何教子有方,也没有其它预示说柳湘莲要当强盗,怎么能证实就是指的柳湘莲?更有人据此说柳湘莲参加了农民起义等等,就近乎痴人说梦了。持上述看法的研究者,依据的是“甲戌本”脂批。脂砚斋批语对研究《红楼梦》有其不可忽视的价值,但也不可尽信和迷信。脂批是个很复杂的问题,肯定不是出自一人一时,错讹之处很多,因此有取也要有弃,与《红楼梦》原书显然悖谬的地方;就不应该盲目信从。

       《好了歌注》中所说的种种荣枯悲欢,是有小说的具体情节为依据的。如歌的开头,就对以贾府为代表的四大家族的败亡结局作了预示;还有一边送丧,一边寻欢之类的丑事,书中也屡有不鲜。但要句句落实某人某事是困难的,因为有些话带有普遍性,指浓粉香,一变而为两鬓如霜,便是自然规律。它可能是对大观圆中一些女儿的概括描写;倘说白首孀居,则有指薛宝钗、史湘云的可能。此外,小说八十回以后的原稿已佚,所以也难对其所指,下确切的断语。但线索还是有的。比如甲戌本的批语(它的价值是不容忽视的)指出,沦为乞丐的是“甄玉(甄宝玉)、贾玉(贾宝玉)一干人”。这与原燕京大学藏七十八回《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十九回脂砚斋批语说贾宝玉后来“寒冬噎酸齑(jī,腌菜),雪夜围破毡”是一致的。但由此又知甄宝玉的命运也与之相似,可见贾(假)甄(真)密切相关。“蓬窗”换作“绿纱”的,脂砚斋批语说是“雨村一干新荣暴发之家”,又说戴枷锁的也是“贾赦、雨村一干人”,那么他们后来因贪财作恶而获罪的线索就更加清楚了。穿紫袍的,说是“贾兰,贾菌一干人”,贾兰的官运可从后面李纨册子中的判词和曲子是得到印证;贾菌的腾达,则是他人后续四十回所根本未曾提到的。

       有两条脂批,内容上让读者有点莫名其妙,即批“两鬓又成霜”为“黛玉、晴雯一干人”,说“日后作强梁”是“柳湘莲一干人”。这些都是已知结局的。表面上看,林黛玉能够长寿,晴雯死而复生,柳湘莲又重新还俗,但这是不可能的。其实,前者是批语抄错了位置,应属下一句,指她们都成了“黄土陇头”的“白骨”;后者则是将第六十六回中作者描写在外浪迹萍踪的柳湘莲所用的隐笔加以揭明。有这样一段文字:“薛蟠笑道:‘天下竟有这样奇事:我同伙计贩了货物,自春于起身往回里走,一路平安。谁知前日到了平安州界,遇一伙强盗,已将东西动去,不想柳二弟从那边来了,方把贼人赶散,夺回货物,还救了我们性命。我谢他又不受,所以我们结拜了生死弟兄。’……”这段话颇有含混之处。比如说“柳二弟从那边来了”,读者终究不知他是从何而来的;而且他一来,居然毋需挥拳动武,就能“把贼人赶散”,他的身份也是有点可疑。就算他这几年“惧祸走他乡”是在江湖行侠(书中对他在干什么行当,讳莫如深),“侠”实际上却也是“强梁”(《庄子·山木》:“从其强梁。”吕惠卿注:“多力也。”)可见,脂砚斋批语在提示人物情节上都不是随便说的。

       有一条脂批很容易忽略它提供情节线索的价值。即批:“蛛丝儿结满雕梁”为“潇湘馆、紫(绛)芸轩等处。”表面上仿佛与“陋室空堂”两句同义,都说贾府败落。细加推究,所指又不尽相同。否则的话,完全可以说“宁荣二府”、“大观园”,或者“蘅芜院”、“藕香榭”等处。后世学者根据多方面线索得出结论:贾府获罪,贾宝玉离家(或为避祸)在外淹留不归,时在秋天。此后,他的居室绛芸轩也是人去室空。林黛玉因经不起这个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忧忿不已,病势加重,挨到次年春残花落时节,她就泪尽“证前缘”了。潇湘馆于是也就成了空馆。“一别秋风又一年”,贾宝玉回到大观园时,林黛玉已死了半年光景了。原先“凤尾森森,龙呤细细”的潇湘馆,如今只见“落叶萧萧,寒烟漠漠”(庚辰本第二十六回脂砚斋批语指出佚稿中的文字),怡红院也是满目“红稀绿瘦”(庚辰本第二十六回脂批)的凄惨景象,而两处室内则是“蛛丝儿结满雕梁”。所以贾宝玉才要“对境悼颦儿”(庚辰本第七十九回批语)了。

       此外,也有歌中虽无脂砚斋批语,但后世读者仍能从别处提示中了解情节,如择佳婿而流落烟花巷的,当是贾巧姐。至于既无脂批,又难寻线索的话,如“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之类,读者就不必勉强去坐实了。因为,即使不作如此推求,也并不妨碍读者对这两首歌的精神实质的理解 。

       目前《吴氏石头记》后28回的文字内容已经公布,其实《好了歌解注》的每一句话都是伏笔,这些伏笔对应的后文在《吴氏石头记》后28回中都能找到。

       原文

好了歌注

曹雪芹?〔清代〕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注释

       陋室:简陋的屋子。

       笏满床:形容家里人做大官的多。笏,古时礼制君臣朝见时臣子拿的用以指画或记事的板子。事出《旧唐书·崔义元传》:神庆的儿子琳、珪、瑶等都做大官,每年家宴时"以一榻置笏重叠于其上"。后来俗传误为郭子仪事,并编有《满床笏》剧,小说中曾写到。这两句意思是说,如今的空堂陋室,就是当年高官显贵们摆着满床笏板的华屋大宅。

       雕梁:雕过花的屋梁,用来指代豪华的房屋。

       谤:指责、毁谤。

       强梁:强横凶暴。这里是指强盗、暴徒。

       择膏粱:选择富贵人家子弟为婚姻对象。膏粱,本指精美的食品。膏,肥肉;粱,美谷。引申为富贵之家。

       烟花巷:妓院。烟花,旧时娼妓的代称。

       纱帽:古时候的官吏所戴的帽子,这里是官职的代称。

       锁枷:旧时囚系罪人的刑具。

       反认他乡是故乡:比喻把功名富贵、妻妾儿孙等等误当作人生的根本。

       为他人作嫁衣裳:比喻为别人做事自己没得到好处。唐代秦韬玉《贫女》诗:"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译文

       如今的空堂陋室,就是当年高官显贵们摆着满床笏板的华屋大宅。如今的枯树衰草,就是当年高官显贵们喝酒享乐的歌舞场地。

       曾经豪华的房屋已是蛛丝遍布,可惜那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往日富贵无双,如今怎弄得两鬓白如霜。

       旧人故去新人来,逢场作戏到头一梦的荒唐无聊。

       金银满箱,转眼沦落成乞丐受人指责。还在感叹他人命薄,哪知自己也落得这般下场。

       虽然对儿子教导有方,也不能保证他将来不会做土匪强盗;为女儿寻求好的女婿,谁能想到最后却沦落于烟花巷?

       不满足官职大小,最后只把枷锁扛。昨天还一贫如洗,只有破袄难以御寒。今天却大富大贵,紫蟒都嫌长。

       人生如戏,一场接一场上演着,你刚卸妆,又该我登场了。曲终人散后,蓦然发现,自己忙忙碌碌一生都是在给别人缝制嫁衣,白忙活一场。

作品背景

       《好了歌解注》出现在古典名著《红楼梦》的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中。跛足道人唱《好了歌》是要启发甄士隐"觉悟";而甄士隐是聪明的读书人,而且有了家破人亡的经历,一听就懂了,接着就为《好了歌》作了这篇解注,进一步申发了《好了歌》的思想。

鉴赏

       这篇解注比《好了歌》说得更具体、更形象、更冷峭无情。富贵的突然贫贱了,贫贱的又突然富贵了;年轻的突然衰老了,活着的又突然死掉了--人世无常,一切都是虚幻。想教训儿子光宗耀祖,可他偏偏去当强盗;想使女儿当个贵妇,可她偏偏沦为娼妓;想在官阶上越爬越高,可是偏偏成了囚徒--命运难以捉摸,谁也逃脱不了它的摆布。可是世上的人们仍不醒悟,还在你争我夺,像个乱哄哄的戏台,闹个没完。这就是《好了歌》解注的基本思想。它同《好了歌》一样,同属愤世嫉俗的产物。由于它处处作鲜明、形象的对比,忽阴忽晴,骤热骤冷,时笑时骂,有歌有哭,加上通俗流畅,迭富有致,就使它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它对于当时封建社会名利场中的人物,无异于一盆透顶醒心的冷水;对于今天的人们认识封建社会的腐败黑暗,也有某种认识意义。

       写出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写出了人的荣辱兴衰是如此的变幻无常,今为座上宾,明为阶下囚,你方唱罢我登场,描写出来的社会风云变幻莫测;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人生苦在不知足;忙碌一世,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首《好了歌》解注,在全书开头造成一种"忽荣忽枯、忽丽忽朽"(脂砚斋语)的险恶气氛,也是对全书荣宁二府兴衰际遇的一种概括和预示。 这种概括和预示,是就其整体而言的,不好说哪一句是专指哪个或哪几个人物。如有人以为"转眼乞丐人皆谤"指的是甄宝玉和贾宝玉;"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指的是贾雨村等人;"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指的贾雨村、贾赦等人;"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指的是贾兰、贾菌等人,等等。乍看似乎有点像,其实未必是作者的意图。既然是概括地预示全书内容,有些像是自然的,但如简单地把每句和书中人物一一对应起来,就无法解释通。如以为"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指的是柳湘莲,有什么根据?书中根本没有写柳湘莲之父是谁,也没写如何教子有方,也没有其它预示说柳湘莲要当强盗,怎么能证实就是指的柳湘莲?更有人据此说柳湘莲参加了农民起义等等,就近乎痴人说梦了。持上述看法的研究者,依据的是"甲戌本"脂批。脂砚斋批语对研究《红楼梦》有其不可忽视的价值,但也不可尽信和迷信。脂批是个很复杂的问题,肯定不是出自一人一时,错讹之处很多,因此有取也要有弃,与《红楼梦》原书显然悖谬的地方;就不应该盲目信从。

       《好了歌注》中所说的种种荣枯悲欢,是有小说的具体情节为依据的。如歌的开头,就对以贾府为代表的四大家族的败亡结局作了预示;还有一边送丧,一边寻欢之类的丑事,书中也屡有不鲜。但要句句落实某人某事是困难的,因为有些话带有普遍性,指浓粉香,一变而为两鬓如霜,便是自然规律。它可能是对大观圆中一些女儿的概括描写;倘说白首孀居,则有指薛宝钗、史湘云的可能。此外,小说八十回以后的原稿已佚,所以也难对其所指,下确切的断语。但线索还是有的。比如甲戌本的批语(它的价值是不容忽视的)指出,沦为乞丐的是"甄玉(甄宝玉)、贾玉(贾宝玉)一干人"。这与原燕京大学藏七十八回《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十九回脂砚斋批语说贾宝玉后来"寒冬噎酸齑(jī,腌菜),雪夜围破毡"是一致的。但由此又知甄宝玉的命运也与之相似,可见贾(假)甄(真)密切相关。"蓬窗"换作"绿纱"的,脂砚斋批语说是"雨村一干新荣暴发之家",又说戴枷锁的也是"贾赦、雨村一干人",那么他们后来因贪财作恶而获罪的线索就更加清楚了。穿紫袍的,说是"贾兰,贾菌一干人",贾兰的官运可从后面李纨册子中的判词和曲子是得到印证;贾菌的腾达,则是他人后续四十回所根本未曾提到的。

       有两条脂批,内容上让读者有点莫名其妙,即批"两鬓又成霜"为"黛玉、晴雯一干人",说"日后作强梁"是"柳湘莲一干人"。这些都是已知结局的。表面上看,林黛玉能够长寿,晴雯死而复生,柳湘莲又重新还俗,但这是不可能的。其实,前者是批语抄错了位置,应属下一句,指她们都成了"黄土陇头"的"白骨";后者则是将第六十六回中作者描写在外浪迹萍踪的柳湘莲所用的隐笔加以揭明。有这样一段文字:"薛蟠笑道:'天下竟有这样奇事:我同伙计贩了货物,自春于起身往回里走,一路平安。谁知前日到了平安州界,遇一伙强盗,已将东西动去,不想柳二弟从那边来了,方把贼人赶散,夺回货物,还救了我们性命。我谢他又不受,所以我们结拜了生死弟兄。'……"这段话颇有含混之处。比如说"柳二弟从那边来了",读者终究不知他是从何而来的;而且他一来,居然毋需挥拳动武,就能"把贼人赶散",他的身份也是有点可疑。就算他这几年"惧祸走他乡"是在江湖行侠(书中对他在干什么行当,讳莫如深),"侠"实际上却也是"强梁"(《庄子·山木》:"从其强梁。"吕惠卿注:"多力也。")可见,脂砚斋批语在提示人物情节上都不是随便说的。

       有一条脂批很容易忽略它提供情节线索的价值。即批:"蛛丝儿结满雕梁"为"潇湘馆、紫(绛)芸轩等处。"表面上仿佛与"陋室空堂"两句同义,都说贾府败落。细加推究,所指又不尽相同。否则的话,完全可以说"宁荣二府"、"大观园",或者"蘅芜院"、"藕香榭"等处。后世学者根据多方面线索得出结论:贾府获罪,贾宝玉离家(或为避祸)在外淹留不归,时在秋天。此后,他的居室绛芸轩也是人去室空。林黛玉因经不起这个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忧忿不已,病势加重,挨到次年春残花落时节,她就泪尽"证前缘"了。潇湘馆于是也就成了空馆。"一别秋风又一年",贾宝玉回到大观园时,林黛玉已死了半年光景了。原先"凤尾森森,龙呤细细"的潇湘馆,如今只见"落叶萧萧,寒烟漠漠"(庚辰本第二十六回脂砚斋批语指出佚稿中的文字),怡红院也是满目"红稀绿瘦"(庚辰本第二十六回脂批)的凄惨景象,而两处室内则是"蛛丝儿结满雕梁"。所以贾宝玉才要"对境悼颦儿"(庚辰本第七十九回批语)了。

       此外,也有歌中虽无脂砚斋批语,但后世读者仍能从别处提示中了解情节,如择佳婿而流落烟花巷的,当是史湘云。至于既无脂批,又难寻线索的话,如"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之类,读者就不必勉强去坐实了。因为,即使不作如此推求,也并不妨碍读者对这两首歌的精神实质的理解 。

作者简介

       曹雪芹(约1724-约1763),清代小说家,名沾,字梦阮,号雪芹、芹圃、芹溪。他的先世原是汉人,大约在明代末年被编入满洲籍。他出身于一个"百年望族"的大官僚地主家庭,从祖父起二代世袭江宁织造一职(祖父、伯父、父亲)达六十年之久。后来父亲因事受株连,被革职抄家,家庭的衰败使曹雪芹饱尝了人生的辛酸。他历经十年创作了长篇名著《红楼梦》,死后遗留下前八十回残稿。该书内容丰富、情节曲折、思想认识深刻、艺术手法精湛,是中国古典小说中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品。

       曾以十年时间,从事《石头记》(即《红楼梦》)的创作。书中通过一个贵族官僚大家庭的盛衰历史的描写,塑造了许多典型人物形象,对当时社会的黑暗腐败,进行了深刻的解剖和批判,并热情地歌颂了具有异端思想的男女青年,表达了对当时女性命运的深切同情,成为我国古典小说中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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